那天阿謝和我就這樣中了雲端伺伏,目標蜻蜓全部落空。
雲起時,在林間馬路望出去,只見樹不見景,灰濛濛一片,顏色完全和心情一致。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離開。但在距離泊車處還有一半步程時,一隻巨型昆蟲忽然在林中飛出來,目測起碼有三、四吋長,身體瘦長,四隻翅膀也頗為闊大。
「唔通係新種蜻蜓?」
昆蟲中有這種碩大體型的不算多,驟眼一看自然地會聯想到我們的目標物。
「唔係喎,蜻蜓應該唔會咁飛法?」
的確,身型大的蜻蜓極為矯健,快得可以用「爽朗」來形容。但這隻呢?好像出盡力拍翼也只能弱弱地飛,僅比一些慢飛的日行性蛾類稍好一點。
「好似係齒蛉喎!香港無乜人見過成蟲架!」
當年據稱甚少人拍攝過其成蟲,生活在水中的幼蟲相對不太難見。隨著越來越多人觀察生態,牠的成蟲也不時有紀錄,很多時是晚上受燈光吸引飛出來的。
但在香港一次見超過一隻就不常發生,而大帽山那天,阿謝和我卻同時間見到三隻!
更有趣的是,牠們與一堆蟻和蠅一同分享斷口上的樹汁,文獻只記載齒蛉成蟲一般不進食,或可能吸水或甜的汁液,這次觀察或許可為後者作證明。
齒蛉的口顎像一個帶有尖刺的鉗,十分惡型惡相,這也許是其中文名的由來。美洲有些品種雄性的顎可長達四厘米,雖然嚇人,但僅用以在求偶時將對手反轉而不能噬咬;雌性的顎相較之下顯得細小,但一定可以將你的指頭咬破而血流,我想香港有紀錄的普通齒蛉 Neoneuromus ignobilis 亦不遑多讓。
齒蛉的幼蟲都是水生的,與成蟲外貌其實十分相似,頭和胸部分近乎一樣,這在完全變態的昆蟲中較少見,明顯的分別是腹節兩側、呼吸用的絲狀鰓,需時數年才可變為成蟲。在香港的水生昆蟲中,牠們屬於加大碼,普通齒蛉的幼蟲可生長至接近六厘米,而這體型很配合牠們作為捕食者的身份,用巨顎去捕捉其他水中生物。
相反,肉地這麼好的幼蟲也受不同人的青睞:在美國牠們會被用作垂釣用的魚餌;在中國四川和雲南一帶,會將其作為食材,稱為爬沙蟲或水蜈蚣;日本則與中醫一樣將齒蛉幼蟲入藥,以孫太郎蟲的名義出售,據稱對嬰兒夜啼及尿頻有治療作用。
更有趣的是,牠們與一堆蟻和蠅一同分享斷口上的樹汁,文獻只記載齒蛉成蟲一般不進食,或可能吸水或甜的汁液,這次觀察或許可為後者作證明。
當日另一隻齒蛉,與其他蟻和蠅一起吸食斷枝上的分泌物 |
齒蛉的口顎像一個帶有尖刺的鉗,十分惡型惡相,這也許是其中文名的由來。美洲有些品種雄性的顎可長達四厘米,雖然嚇人,但僅用以在求偶時將對手反轉而不能噬咬;雌性的顎相較之下顯得細小,但一定可以將你的指頭咬破而血流,我想香港有紀錄的普通齒蛉 Neoneuromus ignobilis 亦不遑多讓。
黑色鋸齒狀的顎,被咬一定痛到入心入肺 |
齒蛉的幼蟲都是水生的,與成蟲外貌其實十分相似,頭和胸部分近乎一樣,這在完全變態的昆蟲中較少見,明顯的分別是腹節兩側、呼吸用的絲狀鰓,需時數年才可變為成蟲。在香港的水生昆蟲中,牠們屬於加大碼,普通齒蛉的幼蟲可生長至接近六厘米,而這體型很配合牠們作為捕食者的身份,用巨顎去捕捉其他水中生物。
在溪中的齒蛉幼蟲,留意腹節兩側的毛狀腮 |
相反,肉地這麼好的幼蟲也受不同人的青睞:在美國牠們會被用作垂釣用的魚餌;在中國四川和雲南一帶,會將其作為食材,稱為爬沙蟲或水蜈蚣;日本則與中醫一樣將齒蛉幼蟲入藥,以孫太郎蟲的名義出售,據稱對嬰兒夜啼及尿頻有治療作用。
記得之前一篇有很多蛉的文章嗎?其實齒蛉與牠們算是半個親戚,分類上被歸類於廣翅目 Megaloptera,那甚麼是同蛉甚麼不同?留待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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